正式称帝之后在沛县修建的行宫,位置就在昔日的泗水亭西边,后世被称为微山湖的大泽边上。
此刻的沛宫之中,觥筹交错,载歌载舞,只不过刘邦却找不回曾经的那种纯粹的快乐。
原因很简单,那些被他招来喝酒的故旧,不仅没有了从前的放肆,在他面前战战兢兢,如临深渊,更让他心中有些厌恶的是,他们还都拖家带口而来,身边站着的要么是嫡子,要么是长孙。
无他,想要在皇帝面前混个脸熟,然后被征召为郎官。
郎,为待选之官,有评议国事的议郎、有陪侍皇帝车驾的中郎、侍郎等,是秦汉之际出仕的重要途径,和后世的‘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有异曲同工之妙,无非就是一个‘逢进必考’,另一个靠的是血缘纽带。
而在刘邦身边,是据说被禁足的戚姬,这是个花瓶,是刘邦向曾经的老友炫耀用的,至于另一边端茶倒酒的,则是同样被禁足的刘如意。
毕竟人家都是拖家带口而来,而刘盈和刘肥跟着吕雉去中阳里玩了,刘邦身边就只剩下了一个刘如意……
片刻之后,酒过三巡,刘邦渐渐变得微醺,耳边楚音靡靡,于是击著(筷子)而歌。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于是,殿中响起一片赞叹之声。
“太子殿下的诗写的好啊,豪迈义烈,又不失忧愁,让人依稀回到了当日垓下击败项籍,大军北返停驻沛县的日子……”
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