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我爹说,射阳候将请封嫡子为世子的奏疏递上去好几天了,可陛下迟迟未批……”
别,刺挠……刘盈抖了抖耳朵,默默向外挪了一点,边咀嚼边说:“是我老师让你来问我的吧?”
项伯和张良有着过命的交情,比如鸿门宴上,项伯就是打着解救张良的旗号,跑来灞上大营试探刘邦。
而且,他也算是对刘邦有恩,毕竟愣头青项庄的剑是项伯挡下的。
听到刘盈的问话,张不疑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嗯呐,要不然我才懒得管,我从小的时候就不喜欢那个人……”
项伯当年杀人,被秦庭通缉,是张良将他藏匿在自己的‘安全屋’里,躲了好几年,因此才说他们有着过命的交情。
刘盈很随意的在张不疑身上擦了擦手,在他的一脸嫌弃中,撇了撇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爹也生病了,都好几天了……”
假的。
昨天中午,刘邦还拎着一根藤条,追着刘如意满未央宫的打了一顿,那耐力,那速度,根本不像是他那个年龄段的老头……
嗯,故事的起因也很简单,就是刘如意在某只萝莉的唆使下,趁着老刘午睡,用毛笔给他画了个花脸……
一个丁老头,欠我俩鸡蛋,我说三天还,他说四天还的那种……
所以,打的老惨了!
刘盈当时就笑的合不拢嘴……
“病了?”张不疑轻轻摸着下巴上的胡茬,脑海中依稀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嗯,就是他爹。
如今忙着射阳候继任的事情,张良也不泡病号了,日日往宫里跑,只是每次都没有见到刘邦。
于是所有人都很清楚,项伯这个射阳候国,只怕要除国了。
毕竟时移世易,如今已经不是刚刚灭掉项羽,汉帝国根基不稳的时期,自然就不需要再拉拢诸如项伯这种两面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