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
而今这么多年过去,当初的小辈竟也成长为保卫家乡弑仙的英雄,可惜都牺牲了。
半百岁月过去,当年因登仙而掀起的一些恩恩怨怨,早已是过眼云烟,他早没放在心上,而今往回看也唯有唏嘘。
此时,他丝毫没架子,随手用新鲜树枝拨弄了一下鱼汤,邀请几个先天都坐下。
然而几人都是眼巴巴看着等着,却丝毫不敢逾越与真仙平起平坐,使得气氛颇为严肃凝重,陈敬也感到很不自在。
陈登鸣无奈。
有时他可对凡人一视同仁,不将仙凡之间的那种阶级放在眼里。
可惜的是凡人自身也会诚惶诚恐,难以接受。
这是阶级上的鲜明区别,早已深入人心,难以更改。
灵鱼羹吃过后,陈登鸣简要提出了一些自己想要带些人出去修仙界的想法,询问这些家乡先天武者的意向。
结果出乎意料,六人没有一个立即欣喜同意,反而是都在迟疑。
陈登鸣看出六人心思,心内暗叹,最终带着陈敬离去,继续游走南寻的大江大河。
“爹,他们为什么不愿去修仙界?去了修仙界后,即便他们自己不能修仙,为他们的后辈搏一个机会,难道不好吗?”
陈敬转首仰望着陈登鸣道。
陈登鸣摇头轻叹,“因为仇恨,因为恐惧和未知。”
“仇恨?恐惧和未知.”陈敬眼神中流露出恍然。
确实,修仙界的修仙者进来南寻,就是一番屠戮,毁去山河,抓捕凡人进行血祭,罪行罄竹难书。
南寻世人痛恨修仙者,恐惧充满未知的修仙界,也是人之常情。
陈登鸣内心却另有一番想法,已看出自己在南寻的影响力也已是削弱了很多。
否则若是换作曾经登高一呼,哪怕对修仙界有恐惧和痛恨,也会出于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