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治在自己亲身经历流落野外以后才深有感触——以往太轻视求生训练了。
这些救生装备虽然齐全,但缺乏对应训练的飞行员恐怕做不到物尽其用,只能对照着说明书自己现场慢慢摸索。
比如说范思治自己就在失败了无数次以后才能比较高效的钓到鱼,这还得亏他身处陆地,可以先靠椰子和鸟蛋来垫肚子充饥。
太阳开始走下坡路了,他把那串着的信天翁从篝火上拿下,洒了一些自己蒸发海水制得的盐,一口接一口的吃了起来。
这二十多天以来,他一共看到过四次飞机,也向它们发出了讯号,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盐似乎洒多了?吃着齁咸的烤鸟肉,范思治又一次联想到了那时候的场景。
当时临起飞出击前还很潇洒的说不喝壮行酒,等凯旋返航再吃晚饭,还额外要了一份酒酿圆子,结果……
想到这,他自嘲的笑了——事实证明太潇洒是要吃苦头的。
忽然,在篝火噼里啪啦的声音间,他好像听到了很轻微的螺旋桨噪声。
范思治确信这不是幻听,他赶忙抬头东张西望。
果真,一架飞机正从头顶上空的云朵间穿过。
他连忙从斜挎包中翻出了反光信号镜,左手食指和中指分开比作v形,然后将反光镜夹在中间瞄准了天上的飞机。
之前四次都没能引起飞行员的注意,范思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操作有误,这些天他反反复复的琢磨说明书上的话语,确信自己绝对没做错。
天空中的这架飞机是从瑙鲁起飞的三五式运输机,它装载着一批拨发给塔拉瓦的补给品。
阳光反射到驾驶舱的侧窗玻璃上,晃到了副驾驶的眼睛,他眯着眼睛吐槽道:“啧!啥情况啊这,有光照我脸上了。”
主驾驶没当回事,随口道:“是漂上岸的残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