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爷’亲自出马了。”旁边的周长风翻了翻杂志,然后伸了个懒腰。
“我跟你讲,周兄,他们当时就算用惯用的套路,多报些价都不至于出现这般情况,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
“的确。”
大明朝廷办事自有特色,许多时候都是目的指向性——重视结果、轻视过程。
只要你能把事情办好、办漂亮,那就万事大吉,期间的过程波折与否、代价大不大那倒是次要的,甚至有可能被忽视。
当然,只看结果不看经过这仅仅是底线,如果想做得出彩亮眼,那么经过还是很重要的。
将此逻辑套用于这件事上,常乐造船厂利益相关之辈如果想要揩点油水,只需要用俗套但稳妥的办法——这儿多报价一点、那儿多报价少许。
最后,给大明海军的合格的舰船造出来了,他们林林总总加起来也照样能够赚不少。
可偏偏他们干了最愚蠢的事,胆敢偷工减料,擅用次品,最终连基本目的——合格的舰船都没确保。
竟连朝廷的底线都践踏了,你不死谁死?
“说起来,要不咱们打个赌?”沈瑜将双手垫在了脑后,睁开眼笑着问道。
“打赌?”周长风疑惑道:“赌什么?”
“赌这次涉案之辈查抄以后,没收的私财究竟有多少。”
“这个……有意思,好。”
见他答应了,沈瑜转而将目光移到了舱壁天花板,思索该下什么赌约。
“以海军最新的揭阳级驱逐舰来吧,今年的采购价是一千零二十四万圆,我赌没收的私财能抵一艘。然后嘛…就赌一百圆吧,免得伤咱情谊。”
现在一圆的购买力其实还是十分坚挺的,都能买两张电影票了。
一千多万圆?这个有点夸张了吧?
周长风纠结不已,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