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桶下来打水的敌兵,这几分钟的“登山之旅”格外之顺利。
顶上甚至连个认真放哨的敌兵都没有,三个人团坐在地上打瞌睡,其余的十几名敌兵也都在休憩,呼噜声此起彼伏。
毕竟他们所处的位置在根据地的侧后方,外围有好几处岗哨,完全不用担心有人会悄声无息的来到这个地方嘛。
他们的任务应该是作为防御支点,拱卫根据地的右翼,也就是说等外边打起来了再动身也完全来得及。
刀子见血对于仪鸾司官兵们来说早就不是能让人紧张的事情了,“杀人如麻”除了本意之外,似乎还意味着让人麻木?
所谓熟能生巧,下刀的角度、朝向、力度都越发的精进——反手勒着脖子用力,一刀照着对方的后脑勺下边的凹陷软骨处刺了进去,锋利的尖刃直入脑子!
挨刀的敌兵双目瞪大到了极点,身体抽搐着,连腿都只蹬了一下就断了气。
刺心?割喉?那其实都不能瞬间致死,会给对方留下几秒到几十秒不等的濒死挣扎机会,很麻烦。
从脑后直接搅碎脑子,这远比其它操作更加致命、稳妥、快捷,而且流的血很少,不容易脏手。
在撂倒第一名敌兵被解决的同时,其余的明军士兵们也举着刀一拥而上。
麻痹大意的代价就是死的不明不白,在凌晨遭到突袭的抵抗军士兵们压根没有反应的机会,十几具还留有体温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这土丘的阵地上,像是被遗弃的人偶。
“啧啧啧,这隐蔽工夫倒是蛮到位,”一名少尉惊叹道:“大抵是有从前的正规军军官现场指导。”
摆在官兵们眼前的是一座伪装的相当不错的阵地,掩蔽部、交通壕、机枪掩体错落有致,相当的标准,可以用“漂亮”二字来形容。
除了几挺刘易斯轻机枪和维克斯重机枪以外,这座阵地的左右两边各有一门厄利孔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