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六十多岁的魏忠贤大汗淋漓,汗水顺着额头浸湿了地毯。
“起来吧。”
朱由检看着跪在地上的“九千岁”,淡淡道。
魏忠贤如蒙大赦般起身,脸上的汗也不敢去擦。
“厂臣何故递交辞呈啊?”
“禀皇上,老奴年事已高,时常感到力不从心,故提交辞呈,求陛下开恩,准许老奴回乡了却残生。”
“朕登极前,皇兄告诉我说厂臣有大用,可以信任。可眼下皇兄刚刚宾天,你就要撂挑子不干了。你对得起皇兄的一番信任吗?还是觉得朕不值得你伺候?”
朱由检身子往前探了探,冷冷地说道。可这样一番话到了魏忠贤耳朵里犹如仙音一般,让他差点按耐不住心中的狂喜。
狡黠的他如何听不出皇上话里的意思。
皇上是打算继续用自己啊!
皇上今年十六,再怎么样也比自己活得久。
这把稳了。
内心欢喜的魏忠贤又一次趴在了地上,眼泪和鼻涕一起喷涌而出。
“老奴该死!不是老奴辜负先皇的信任,也不是老奴不愿侍奉皇上左右。而是外庭有人恶意中伤老奴,说老奴排除异己,专断国政。老奴不得已只好乞骸骨归乡,以堵住众人悠悠之口啊。”
说完,趴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朱由检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魏忠贤,非常震惊。
艹!这老东西的演技真他娘的好!
这水平放到后世绝对年年拿金像奖。
朱由检调整了一下情绪,让一旁的宦官扶起了入戏太深的魏忠贤。
“厂臣这样说,朕也就放心了。乞骸骨之事,以后休要再提,朕不会准的。”
魏忠贤一听,再次跪伏在地上,高声大呼:
“承蒙万岁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