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红光继续说道:
“我不唱《男儿当自强》不唱《学猫叫》不唱《早安华阴》自然有人去唱!可是我们这帮老伙计再不唱老腔,这手艺就有可能断在我手里!”
“你说我将来百年去了地下,咋好意思见你爷爷?!你三妈咋就不明事理呢!还不如人家张寡妇!”
说到这里俞红光点上一支烟狠狠抽了两口。
“喂,三叔,你可不要这个时候乱来啊。”俞冬青赶忙提醒。
“莪只是说说,2800一个月其实也不算少了,比不上唱歌收入,但比我种地强多了,种地一年只收万把块钱,也没见她说我啥!哎.......”
俞冬青也跟着叹口气。
能说三妈的想法错吗?似乎也不能。
她是为这个家好,希望日子过的更宽裕点。
能说三叔错吗?
更不能,他为了自己理想和责任。
这个情况似乎暂时无解。
“你们演出多吗?”俞冬青又换了个话题问道。
“不多”俞红光摇摇头:“主要咱们市县政府举办的一些文艺演出,还有就是市电视台举办过一期老腔专场,真正像歌星演唱会那样的没有。”
没有走市场化啊。
光靠政府拨款肯定难以为继,毕竟过华阴可不像南方县市那么富裕,能给他们发点工资就不错了。
“三叔,你也别着急,如果老腔申请国家级非遗成功,国家就会大力扶持,而且名头响了,你们就可以去西安、燕京、魔都演唱,不仅影响大了,收入也上来了!”
“真的?”
“嗯。”俞冬青很肯定的点点头。
在原来那个时空,的确是这样的。
叔侄二人谈了会心,俞红光心情好了许多就各自回家。第二天早上一早俞冬青带着女儿就去爬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