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寂。
只有车厢外面,无尽的血海翻腾着,内里仿佛有某种诡异的事物放肆的狂笑。
不知过了多久,理论上,应该是很短的时间。
周围的残肢断臂与散乱的脑浆与血液,忽然开始渐渐的回流,仿佛时间的倒流,血液不受干扰的流回各自主人的身体,一丝丝蠕动的血色丝线,把他们身体上被崩碎的血肉组织,也扯回了自己的身体之中,一点一点的拼凑并还原着,呆滞的双眼,也渐渐安定有神。
车厢里的人,一个个的“活”了过来,便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安静的坐着。
只是脸上的神色,莫名显得友善和缓了很多。
包括那个第一个分裂的,膀大腰圆的男人。
林勃等人,脸色变得惊奇,难以置信的看向了肖嚣:“所有的恶意都消退了……”
“你是怎么做到对原住民的恶意拿捏如此精准的?”
“……”
在异乡人的视角看来,这确实是匪夷所思的……
肖嚣心里默默的想着:在异乡人对原住民或是周围的环境造成了很大破坏之后,城市往往都会进行一定程度的自我修复,被毁掉的建筑物,会先变成血肉,然后自动复原,被杀死的原住民,也会经历从死亡到复活的过程,一无所知的回到自己原先生活的轨道。
但是,这种修复,经常出现不确定性。
也就是,知道这种修复的现象会出现,却不知道会修复到哪种程度。
死掉的异乡人,也会有一部分复活,但就是有些人,死了就是死了,无法复活,当然在原住民视角,这些死了的异乡人,也往往会拥有其他的死因,而不是被异乡人杀死的。
只有城市意志,会在这时,对异乡人的积分进行扣除。
林勃刚刚担忧的就是这一点,他不知道这个车厢里的人会全部复活。
所以他觉得肖嚣的行为不可理喻,且深深的惊恐。
可肖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