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反应了过来,已经开始有意的对抗这种无形的污染,但他还是觉得心情越来越压抑,自己可以感知到的一切,都变得灰暗而苍白,一切都索然无味,反而堆积成了一种厚实的,恐怖的云层,隔绝了一切的阳光与雨露,只剩了阴沉沉的灰暗压在心头。
死亡,成为了惟一的诱惑。
就像被关在了密不透风的黑屋子里,每一秒都变得如十年百年般长久。
死亡是离开这间黑屋子的惟一钥匙。
他走出几步之后,甚至又倒退,将自己身上的银色手枪,匕首,都解了下来,放在墙角。
不敢带着这些东西继续前进,生怕这死亡的渴望会让自己给自己来上一枪。
就这样,他忍受着无穷无尽的压抑感,对抗着已经成为了真实且惟一欲望的“死亡渴望”,一点一点走向走廊尽头,在此之前,他甚至难以理解,原来“死亡”也可以变得像“饥渴”与“性欲”一样,如此强烈,占据了自己灵魂最重要的位置,仿佛形成了“救赎”般的意义。
那种积压在了心头的灰暗,已经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黑暗。
他甚至感觉每动一下,都如此的艰难,感觉身体已经被黑暗接管,僵硬而冰冷。
连身体都已经渴望着死亡了,精神却还在痛苦而煎熬的支撑着……
鼻血缓缓流了出来。
这是肖嚣连思维爆炸的能力都运用到了极点的现象。
如果不是思维爆炸的能力,他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或许早就已经向着自己开枪。
但也就在这超出了极限的时候,他终于来到了走廊尽头。
僵硬的转身,就看到了左边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正中央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病房的门没有打开,或者说,是被拆掉了。
就这么敞开着,而空无一物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塑料椅子,那个人影安静的坐在上面。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裙子,但奇异的是,肖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