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生气的……”
“……”听着这位张阿姨的叙叨,肖嚣竟觉得心里满是懊悔。对于妈妈有心脏病的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
印象里,这四年以来,妈妈的性格也一直是那样,时好时坏,而自己深陷头痛与恐慌的折磨之中,连学着控制自己的专注都很困难,严重时连一段文字,都无法准确的阅读出来。
对周围的事物,就更无法关心了。而后来,自己渐渐的好了,却也发现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陷入了另外一种绝望之中。
在家里,自己甚至总是下意识的躲着她。甚至就连如今,肖嚣的另外一种认知,也不由得在影响他。
他无法确定,如果,妈妈也是原住民的一员,如果,本质上也是……怪物。
那么,或许这一切,都只是城市运行的一种逻辑。一种……表演。但是,为什么此时的自己,还是如此的愤怒,还是感受到了这么强烈的懊恼?
巨大的压抑涌上心头,肖嚣一直保持着沉默,和张阿姨一起在楼下补交了费用,又将她垫的钱还给了她,才道:“妈妈是被谁气进医院的?你刚刚提到,是爸爸的那个……”
“……”
“这事真就得问你爸了。”张阿姨推辞了几遍,才收起了肖嚣的钱,表情变得也有些生气,道:“有什么事不能商量着来嘛?非得让那个狐狸精带着人过来,当着你妈的面去看房子?你妈说过多少回了,那房子是留给你结婚用的,冷不丁被后妈带着人过来看,怎么能不生气?更何况还被推了一把……”
“又是因为那座房子?”肖嚣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了下来。听完了张阿姨的讲述,他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强烈的压抑感在心底滋生。
此前爸爸还有他现在的妻子,对这座位于城市中心的老房子感兴趣,肖嚣是知道的。
爸爸过生日的时候就提过一嘴,只是因为那把枪的出现,最后不了了之。
肖嚣本来以为,这件事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