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儿……”老六给老三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三哥,好好享受风景吧。”
“唉……老四,你大爷的!”老三认命的叹口气,知道老四不肯放下自己来,也就不再装孙子了。破口大骂道:“就知道仗着人多欺负人少不是?有种放我下来单挑?”
“好啊。”朱棣笑道:“这可是伱说的。”
“算了……”老三才想起自己严重晕船,吃了老五的晕船药都没用。
倒不是药不行,而是他晕的太厉害,一吃东西就吐。所以这药吃了吐、吃了吐,愣是一点儿没吸收。
这要是双脚落在甲板上,站都站不稳,还不让老四打出翔来?
“等老子回了南京,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凶残!”所以还是单纯吊着吧,别被吊一通,又给打一顿。那就太亏了。
“老弟,我们百户跟你家少爷啥关系?”老四手下将士,终于忍不住问道。
“都姓洪。”老六答道:“一家子。”
“还真不像……”将士们摇头。
“那是,他俩从小就是冤家,吃奶的时候就为了谁多吃两口,愣是打到吐奶。”朱桢笑道。
“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道:“你这小书童真够胆,还敢当面编排自家少爷?”
“因为我也姓洪。”朱桢便骄傲道。
“知道,书童都跟着主家姓。”众人却还是不把他当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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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扯淡间,被高高吊起的老三忽然道:
“咦,那黑乎乎的一坨,是不是个岛啊?”
这句话一出,甲板上众人立马顾不上扯淡,纷纷爬上桅杆,举目眺望。
虽说只深入大洋六七天,但满眼都是水,一直看不到陆地,还是会让人压力堆积。尤其是羽林卫这群旱鸭子,就更是渴望着回到陆地了。
朱棣从怀中掏出望远镜,拉开单眼眺望,果然看到一座小岛。
“快到耽罗岛了!”操船的水师军官,探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