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中。
胡惟庸跪地请辞,求皇帝放空印案的犯官一马。
朱元璋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胡惟庸的表演。
太子还没修炼到家,他强压怒火瞪着胡惟庸,但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那日父皇在武英殿召见此獠时,太子也是在场的。
堂堂胡丞相在父皇面前,那卑微如蝼蚁的丑态,他可以亲眼目睹的。
对了,那日胡惟庸也曾跪地请辞过,但两次性质完全不同。
上一次,是乞求;这一回,是威胁。
朱标忽然又想到,就连这次的空印案,其实也是他供出来的。是胡惟庸跟父皇透露地方衙门每年会跟李善长讲数,父皇这才把他们都弄到京里来,然后抓住罪证,想要一网打尽的。
结果父皇真集中精力对付韩国公一伙了,他居然敢当场反水?!
真是脸面三刀,胆大包天啊!
这还没完,接下来,还有更让他意想不到的一幕……
见胡丞相跪地请辞后,他身后的中书省官员,居然也跟着跪地。
这可是中书省啊,占了朝堂上文官的四分之三。
剩下御史台、大理寺等处的一小撮,看到大伙儿都跪了,自己站着也不是个事儿,便也跟着跪地。
“求皇上从轻发落!”整个朝堂左半边齐声道。
右半边的勋贵武将们虽然没跟上,却一个个两眼放光,大有幸灾乐祸之意。只是不知他们幸的是谁的灾,乐的是哪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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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形同逼宫的丞相和百官,朱元璋冷冷一笑,刚要开大。
“父皇,儿臣有话要讲!”却听立在金台下的晋王朱,忽然高声抱拳道。
“讲。”朱元璋压住火气,微微颔首。
“儿臣以为胡相所言差矣,若非见识极短,便是居心不良。无论哪种可能,都说明他不适合再当这个宰相了。”朱深吸口气,指着胡惟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