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问除了爱好,跟曹操别无共同之处。朱老板更不是汉献帝,而是汉高祖……
这种明知必输的事情,李善长是不会去做的。不然不就被看穿底裤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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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眼看就要到长安左门时,一直默默沉思的韩国公,忽然开口道:“调头。”
“啊?”胡惟庸和李祺一愣。
“回去!”李善长咬碎牙根道。
“是,爹。”李祺自然他说啥是啥,赶紧吩咐车夫掉头回家。
“恩相,不管他们了么?”胡惟庸却不能不管不问。
“当然要管,但现在没法管。”李善长瞥他一眼,幽幽问道:“胡相,你怎么不告诉老夫,上位要查空印案这茬?”
“属下不知道啊。”胡惟庸赶忙解释道:“我一听到消息就赶紧来报信了,当时还不知道皇上要查的是空印案。”
“哦,这样啊。”李善长点下头,岔开话题道:“你立即回中书,让户部的人赶紧擦屁股。”
“怕是来不及了吧?”胡惟庸道。
“能擦多少擦多少。”李善长沉声道。
“明白。”胡惟庸点点头,便下了车。
“李祺,赶紧把皇上要查空印案的消息散播出去,”李善长又吩咐长子道:“少赔进去几个算几个。”
“是,父亲。”李祺应一声,也赶紧下车。
待车上没了旁人,李善长才卸掉所有的伪装,痛苦的闭上眼,拿后脑壳一下下撞击车厢壁。
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算死了皇帝。
现在才知道,是朱老板把他算的死死的……
最让韩国公感到恐惧的,是那些信誓旦旦跟自己同进退的勋贵,到现在一个都没来。
他不相信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会胆怯,这只能说明朱老板已经提前做好准备,已经牢牢把军队控制在手中。根本不给他一丝侥幸的机会。
李善长毫不怀疑,要是今晚自己干出什么过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