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他闺女的婚礼,更是为了告军需延误的状吧?”刘伯温便问道。
“没错。”
“然后,是因为地方官府在韩国公暗示下消极怠工,才造成这一局面的吧?”
“嗯。”
“那皇上把他们都弄进京里来,不是为了收拾他们,还是为了跟他们一起过年吗?”刘伯温笑道。
“可是师父为什么不猜,父皇要收拾韩国公呢?”
“不是时候。大明现在还需要韩国公。对你父皇来说,他活着比死了更重要。”刘伯温沉声道。
“原来如此。”老六叹服道:“这些倒也罢了,关键是师父能猜到,我父皇要把地方正印官一网打尽。”
“我艹……”刘伯温闻言,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什么?”
“为师是说,不错。”刘伯温面不改色道。
“那师父是怎么猜到的呢?”老六追问道。
“告诉你也无妨。”刘伯温便笑道:“我跟你说过,咱们这行要察言观色,看你小子都被压得喘不过气了,我当然能猜到有大事发生了。
“鉴于你对韩国公的不良印象,要是皇上拿他开刀,殿下也只会拍手称赞吧?所以皇上要对付的,自然是另一伙人,那些进京官员的后台老板们!”
“不过我也没想到,皇上居然要干掉所有的地方正印官。”好在他没忘了对面是自己的学生,最后还是实话实说道:
“其实我拆床拆门还是拆屋那番话,不过是故弄玄虚,怎么解释都说得通。是殿下按自己的想法解读了,然后亲口告诉我这个惊人的答案。”
顿一下,他笑眯眯道:“这就是本门的第二招绝活——模棱两可。当然,三可,四可更好了。”
“我艹……”朱桢听了不禁暗赞,师父真是一枚货真价实的老银币。
“为师在传道授业,你怎么非但不感激,还要骂我?”刘伯温调笑一句,神情变得严肃道:
“我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