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立即进京面圣解释,之后再也不敢回老家。”
“事关全家性命,不能抱丝毫侥幸。再说观一叶而知秋,你们搞我一次能躲过,两次三次呢?除了回到皇上眼皮子底下,老朽也别无自保之法了。”刘伯温又是一阵咳嗽道。
“堂堂大军师刘伯温,居然变得这么卑微,真叫人同情啊。”胡惟庸闻言,忍不住得意道:
“不知先生会不会后悔,选错了杨宪呢?若不是受杨宪案的牵连,以先生的定策之功,至于只落了个伯爵,还是诚意伯吗?上位这不明摆了刺挠你吗?”
“诚心正意,诚意伯挺好的。”刘伯温摇摇头。
“若当时先生换一個人接班,浙东一党又怎会兴也勃乎、亡也勃乎呢?先生也不会落到无人问津的地步吧?”胡惟庸继续刺激他。
“老夫没有看错杨宪。”刘伯温却幽幽道:
“皇上当时问我,杨宪是否合适拜相?老夫说他具备当丞相的才能,却没有做丞相的气量。为相之人,须保持像水一样平静的心情,将义理作为权衡事情的标准,而不能搀杂自己的主观意见,杨宪就做不到。”
说着他瞥一眼胡惟庸道:“当然,你更做不到。丞相好比驾车的马,你会把中书省这这辆拉车弄翻的。”
“感情天下只有先生能做得到?”胡惟庸讥讽道:“可惜上位选了一圈,也没选中你!”
“你又错了。皇上考虑替换韩国公时,第一个就想用我,但被老夫拒绝了。”刘伯温不温不火,像是在说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为何?”胡惟庸一愣,他不信有人会拒绝丞相之位的诱惑。但他也知道刘伯温不会撒谎。
“因为老夫不想死,更不想连累子孙。”刘伯温目光深邃的看着胡惟庸,就像在看个死人一样。
“先生在咒本相吗?!”胡惟庸一阵怒气上涌,若非对方是刘伯温,他就直接骂娘了。
“不,老朽是在善意的提醒。”刘伯温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