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药糖的又来了,吃了嘛的味儿啊,有了嘛的味儿啊,桔子薄荷冒凉气儿,吐酸水啊,打了饱嗝儿,吃了我的药糖都管事儿,大子儿两块,小子儿一块,半个子儿的……」
「怎么着?」
「不卖……」
「不卖你吆喝什么啊?不过这嗓子还是真好。」
「你爸爸一瞧,这好嗓子啊,调门儿也很冲,让你母亲叫他,你母亲赶紧喊:丈夫!」
「别喊了,您先等会儿,怎么又喊丈夫了?」
「人家姓张,弓长张,夫,就是天字出头,名字叫张夫,但是你母亲有口音哪,丈夫!」
张文天也是无语:「哎呀,这名字也太别扭了。」
「过来一说这个事儿,你愿意吗?」
「他怎么说?」
萧飞又一拍大腿:「忒好咧!」
张文天抖了抖手:「好嘛,敢情全这味儿啊。」
「欣然允诺,你爸爸也高兴,可是一查点人数,还是不够。」
「还缺谁呢?」
「还有一个带案的。」
「带案?」
「就是从班房儿,把犯人带到公堂上,有这么一个专门负责带案的。」
「哦!就是押犯人。」
「你母亲一想,我还认识一个拉洋片的呢!」
张文天都服了:「您瞧我妈这关系网!」
「那个时候,天桥这地方艺人很多啊,大伙儿都在这个地方讨生活,一行人到了这边,抬一瞧,正喊着呢。」
「喊的什么啊?」
萧飞微微躬着身子,真的好像正在拉洋片一样:「再往里边儿再看哪,又一层,大清以上那是大明,大明坐了十六帝,末帝崇祯不得太平。三年旱来三年涝,米贵如珠价往上边儿扔,有钱的人家卖骡马,没钱的人家卖儿童,男女老少遭了不幸了,堂堂茨不隆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