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时间临近一点,天桥乐茶园门口,水牌子早早的就戳上了,台阶下一个大眼珠,厚嘴唇,其貌不扬的年轻人正打着一副快板,卖力的唱着。
“说星期天我到郊区,瞧见了一个蝈蝈和蛐蛐,他俩在那吹牛皮,这个蝈蝈说:‘我在南山,一口就吃了一只斑斓虎’。这个蛐蛐说:‘嘿!我在北山,一口就吃了两匹大骄驴’。”
年轻人嘴皮子利索,吐字清楚,行家一听就能知道这是正经坐过科的,功力不浅,只可惜这年月流行歌曲更新换代的速度都飞快,一个大明星红火不到一年,就能被后起之秀给挤下去,谁还能有心思听这些老掉牙的东西。
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可愿意驻足听上一段的几乎一个没有,偶尔有人觉得新鲜,听上两句也就扭头走开了。
也有人逗闷子往年轻人的脚下扔钱,换做别人,这已经算是侮辱了,可年轻人面不改色,嘴上不闲着,还不忘对着主顾点头表示感谢。
干这一行,吃的就是开口饭,进门第一件要学的就是伸手捡钱,尽管年代不一样了,可只要有正经传授的曲艺人,都听师父说过这一段。
要是脸皮薄,干脆就甭进这个门。
于清站着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带着萧飞绕到了后面,至于白惠敏,对不住,门口买票去,她不是门里人,按照规矩,想要进去听相声,就得花钱买票。
“今个人不多啊,还得京子出来圆粘子。”
于清貌似轻松,可语气之中难免有些唏嘘,他也是真心爱相声的,可相声如今的现状,他眼看着,能不心疼?
“下午场,肯定冷点儿!”
于清点了下头,没再说话,推开后门进去了,他虽然不是德芸社的正式演员,可经常过来串场帮忙,和这里的人都熟悉。
后台,演员们正四下忙活着,有人时不时的挑开上场门的帘子偷偷往台下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