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玉光清辉之中少许的苍白颜色翻卷,伴随着道人手中的玄黄竹杖被轻轻拧动,进而有着某种无上杀伐的气焰在道人的呼吸之间若隐若现。
原始凶兽在以这样的自然天灾而酝酿着通向旧世海疆的路,但是这一刻,楚维阳也在用同样的力量与手段,在那一道帷幕被掀开的顷刻间,铺陈出了己身真正踏向那苍茫浊世真正天穹极限处的路。
而相较于天炎子和老禅师以及邢老道人的挣脱,甚至可以说,从始至终,这满蕴着暴动的岁月之力的狂风本身,纵然定格了天地光阴,却不曾有着分毫对于楚维阳的桎梏。
于是,遂也谈不上有甚么挣脱的过程。
所以当那支离破碎的声音接连响起,复又在顷刻间黯灭了去的时候。
当天地皆寂,这刹那间,却仅仅只有四人能够在这样定格的光阴之中自如的显照己身道法形神之气韵的时候。
在那骤然间纵然挣脱的光阴的桎梏,但仍旧沉浸在那无法遏制的寒意之中,进而引着无垠的惊怖而略显得惶恐不安的诸修,在这顷刻间,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同样被光阴所定格的旧世天宇,看向那四大界天,看向那芸芸诸修。
只剩下他们了。
那光阴的定格,那须弥破碎的风暴。
使得天地自然的力量彻彻底底的被困顿,四大界天悬照在那里,仿佛这顷刻间仍旧能够给予的,便只有其存在本身所能够给诸修所带来的底蕴与运数的加持。
可哪怕这样的加持本身被放大到了极致,可是真正面对着原始凶兽,真正面对着盘踞在超脱层阶不可思议的庞然大物,这仍旧是杯水车薪的助益。
而除此之外,芸芸诸修的形神与道法,尽都在这顷刻间,咸皆在那岁月光阴之中定格。
哪怕在这一过程之中,诸修能够看到有如百花楼楼主身上斑斓诸气似是隐隐有所动荡,欲要挣脱开来某种桎梏,以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