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来,这一路尚也算是杀伐果断,踏着血泊走过来的。”
“可怎么到了,竟是在阴物的路子上越走越远了?”
“没奈何,真真没奈何……”
轻声念着,楚维阳遂一手支撑着石壁,复又站起身来,那甬道并非笔直,可当楚维阳迈开步走去时,无尽的幽暗阴冷之中,道人却浑似是将一切瞧的真切,几经兜转之间,遂越发走入了山体深处,走入了幽冷与阴冷之中。
而随着深入,那般惬意感,也越发浓烈起来。
短暂的片刻光景之后,当楚维阳复又折转过一个弯来的时候,倏忽间,眼前豁然开朗起来。
呈现在楚维阳眼前的,则是原原本本的地宫,是如今鼎立在诸脉枢机之处的那一口煞池!
如今再看去时,煞池的水已经变得清澈无比。
在楚维阳远行月余之久的时间后,那煞池之中的池水,似是也历经着某种长足的变化,从原本的满蕴元气灵光,到现在一切晦涩内炼,连带着那种池水本身的厚重感觉,也一点点变得浑如寻常水源一般的清澈。
若是教旁人远远地观瞧见了,至多也只觉得,这不过是一口寒泉而已。
可是唯有越发走进的楚维阳方才能够从那种刺骨的寒意之中,感觉到其内满蕴的沛然浊煞!
也正因为这种感应,遂教楚维阳的内周天运转,愈渐蠢蠢欲动起来。
只是还不等楚维阳这里有甚么反应,道人宽大的袖袍之中,那玉蛇遂已经发出了嗡鸣声音。
被取走了些心脉之血,但老龙王很是克制,未曾伤及玉蛇根基,因而只是教玉蛇段时间内精气神比不上巅峰时,甚至连颓靡都算不上,如今将养的也算是差不许多,见得了煞池之后,更是精神一振。
不顾楚维阳这里的克制,原地里,玉蛇在自楚维阳袖袍之中垂落之后,便陡然间化出寻常大小的身躯来,拧动着足有楚维阳手腕粗细的蛇躯,便急不可耐的跃入了煞池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