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形包裹。
那一刹那,楚维阳的身形似是有着微微地摇晃,他竟似是站立不稳一样,踉跄着走到了甬道那如同玉质一样圆润的石壁上,斜斜的倚靠在了石壁上,只这样怔怔的看着那甬道尽头的无尽幽暗,长久的沉默着,缄默无语。
某一瞬间,楚维阳甚至有着喘不上气来的憋闷感觉。
楚维阳知道,不同于道宫,这煞池所在之地,必然要是诸脉交汇之地,是枢机所在之处,非得要深入山体之中不可。
而楚维阳更清楚,这座琅霄山,是以原本的海岛孤峰“填充”起来的时候,自然而然,那古修洞府的深入山体,本就是存在的规制,不过是被自己的重复利用。
甚至楚维阳也十分明白,从重建道场开始,这座岛上,这座山上,草木土石,更甚至是流淌而过的海水,尽都在楚维阳的掌控之中,因而这甬道本身,便是楚维阳自己一力所开辟。
可当楚维阳真正走入这道门扉之后,真正踏足在玉石道路上面,直面着这幽寂阴冷的黑暗的时候,无端的,分明没有这道与法,却像是某一道灵光自楚维阳的记忆深处翻涌而出,霎时间,教楚维阳浑身尽都失去了力气。
冥冥之中,他像是听到了一声尖利的凄笑。
“……”
“你觉得自己从镇魔窟中逃出来了?”
“不是!往后你立身之地,你的身躯,就是你自己的镇魔窟!”
“……”
言犹在耳,言犹在耳!
因为连楚维阳自己都未曾想到,着这座刚刚自己一力建成的甬道之中,当那幽深的黑暗将自己身形包裹的闪瞬间,恍惚里竟教楚维阳有着梦回镇魔窟的错觉。
尤其是紧随在那黑暗之后的阴冷煞气,更教楚维阳这种恍惚的错觉变得切实起来。
好似是一路奔逃九万里,好似是分明已经将活路与生机攥在了掌心里,分明已经在外海,已经在诸大教道子面前挣得了煊赫声名,真正的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