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要因之而共情的地步。
只是伴随着他一步步登上法坛,一步步真切的展露出那几若巍峨山岳般浑厚的气血之力,楚维阳却有着没来由的感触,他竟然从那种气血之力显照出的气机之中,感应到了甚么似是应该熟悉的陌生力量,进而,楚维阳又因着这样的感触,愈发心神不安起来。
直至下一瞬,直至这位年轻道子稳稳当当的立身在了法坛上,并且随着最后一步的落下,一切气机尽数融会贯通于一线之间,皆尽攀升至了绝巅。
也正这一刻,楚维阳方才明悟了自己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源自于何处。
那是眼前这位年轻道子这一身浑厚气血来源的本质。
这当然不是他自身打熬出来的气血之力,但楚维阳此刻,却从中感受到了些许介乎于血煞道修士的血焰法力与自身演灵咒的真灵气机之间的某种朦胧道韵。
该不是血煞道秘法,也不会是演灵咒的延伸,但这力量的本质,该与妖兽血煞之炁有关!
只是五行灵气的圆融流转,将这一部分的气机掩盖了去,几乎完美的消弭在了其中,唯独是楚维阳这般经历的人,近身时方有所察觉。
这到底是将个甚么顽意儿埋进自己的大窍与经络之中了?
真的不知道有些脏东西不能往血肉里藏么?
为了意气之争你们还明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甚么?
几乎在闪瞬间,无端的,因着五行宗几乎赌气似的针对,楚维阳的心神之中有怒火生发了出来。
他没有再去看程玄中,他甚至没再长久的凝视这年轻道子本身。
要比繁浩更为繁浩。
既然五行宗的门人已经选择了斗法的层面,那么……
几乎在闪瞬间,楚维阳轻轻摇晃着腰肢躯干,拧动着骨节,舒展着肩背。
没甚么蓄势的过程,可是几乎随着楚维阳轻飘飘的几个动作,密集的如同噼里啪啦的声音连绵的从楚维阳的道躯之中响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