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头,几乎将「正邪不两立」写在了脸上。
再诸如,如楚维阳这般,身穿着奇装异服,或冷漠,或疏狂,或阴狠的人,总而言之,与诸修,与酒会丹宴本身,都有着格格不入的气质。
原来今日到场的散修,也不只是楚维阳一人而已。
正这般思量着,楚维阳不动声色的端起一杯酒液琼浆,不顾其浓烈的酒气,更不顾内里满蕴的丰沛灵韵,抬手便一饮而尽。
再看去时,楚维阳的神色几无半点的变化,再紧接着着用木筷夹起一块糕点那么大的炸肉,仔细的端详了那么一闪瞬。
这好似是甚么灵厨的做法,该与楚维阳算是半个道友。
于是,楚维阳仔细的猜度着那人的炮制方法,猜度着内里运用到的意蕴,然后几下猛嚼,便将之填入了胃囊丹鼎之中。
虽说了甚么酒肉要管足的话,可是楚维阳却未曾真个捧着哪一盘菜胡吃海塞。
那样太扎眼了。
我一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泥腿子,我每样都尝一点儿,总是合乎情理的罢?
又正巧有那么几样,味道精美极了,教我多尝上几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罢?
于是,这般慢调丝缕,却又不动声色的大快朵颐之间,楚维阳在某几个恍惚之间,似是冥冥之中听到了鼎击钟磬的声音。
那是胃囊丹鼎的欢鸣声音,那是《五脏食气精诀》的道与法自楚维阳的心神之中的欢鸣声音!
他已经饥饿了许久,饥饿到许久未曾这般畅快的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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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此时,忽地,一道熟悉的声音响在了楚维阳的身后。
「哦,五毒道友,自天武道城一别,已是许久未曾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