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便像是明白了这话的言外之意。
他颇有些意外的顿足在原地,仍旧不动声色的看向这甚至未曾问过姓名的丹师。
「道友的话,有些教我听不大明白,似是有未尽之言?有甚么事情,不妨直说罢。」
话音落下时,却见那丹师的神情愈显得诡异起来。
「嗨!能有甚么未尽之言,五毒道友这话说得便见外了些,实则就是你我私下里聊一聊,就是你在宝瓶江畔,都与那神宵宗的范老分说了甚么?这几日里,我也与你说得了不少的秘辛,你也与我说一番这紧要事情好了,权当解解闷!」
听得此言,楚维阳心中先是忽地生出了些怒意,可紧接着,这汹涌的怒意便尽都被悬照在灵台上的道图镇压了去。
这一闪瞬间,楚维阳反而颇平和的笑了笑。
「我只是个没门没派的小人物,许多事情上不值得一提,活该教人去逗闷子;可神宵宗范老是驻足在丹胎境界巅峰的前辈了,纵是我与他分说了甚么,那也该是他老人家的事情,你拿他老人家的事情解闷,道友,这话,我敢说,你敢听么?」
说着话的时候,楚维阳背在身后的宽大袖袍之中,点点晦暗的烟尘已经随着他身形的晃动,一点点的洒落,倏忽间,复又在那轻柔的风兜转着,一点点的散在风中,渐次融化开来。
楚维阳这一身浊煞淤积,本就是噬人心神的不二法宝,早先时炼得了紫蟾丹炉之中的药泥入毒煞之中,因是,愈加魅惑人心神。
再加上,如今楚维阳长久的参悟着《弹指丹篇》,丹与毒本就是义理相近的路,至于今日,这一身毒煞法力,楚维阳用得愈见熟稔,悄无声息间,连早先时的腥甜气息都被抹去。
再加
上,楚维阳这番话实则说得颇不客气。
只霎时间,遂见那丹师的脸色便愈见涨红起来。
眼花耳热,面红耳赤。
似是闪瞬间有着说不尽的羞愤情绪涌上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