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指点江山呢。」
本就是贯会戳人肺管子,楚维阳这里一番话说罢,再看去时,那林道人一张脸几乎阴沉成了酱紫颜色。
事实上,直至此刻,楚维阳都未曾想明白,这人因何找上了自己来。
或许真个是觉得楚维阳该知道些甚么,又或者纯粹只是瞧着楚维阳不顺眼,又被长久的血腥和厮杀影响到了情绪,觉得是在找甚么软柿子捏。
稍稍粗重的喘息声中,那林道人的双眸圆瞪,已然展露出了些许血丝,再看去时,倏忽间几有细密的雷光从他的眼波深处一闪而过。
似是觉得火上浇油仍嫌不够,楚维阳猛地一拍脑袋。
「怪我!怪我!端是我这儿忒没有礼数,竟忘了互通姓名,这位神宵宗道友知晓我甚么乌毒道人的诨号,可我还不晓得道友该如何称呼呢?哦,对了,师妹,你是百花楼嫡传,贵宗一道船舫横行玉髓河东西,通晓南北玄元两脉天骄妖孽!可知道这位道友的姓名?」
闻听得楚维阳这般发问,厚重的帷帽下,是青荷银铃般的笑声。
可说来也奇,青荷只是笑着,长久的笑着,却始终像是没听到楚维阳的发问一样,只是这样笑着,并不答话。
起初时,她的笑容教人听得了,只一头雾水,不晓得是甚么意思。
可时间一久,随即也教人明白过来。
此时无声胜有声,青荷姑娘在笑声里的回答,愈发的意味深长起来。
这一番应
和,端的是烈火上浇了油,复又在上面添了一把火。
再看去时,两人的面前,神宵宗的林道人,粗重的喘息声几乎像破败的风箱一样呼哨着,愈显得声音尖利刺耳。
正此时,连绵的笑声里,青荷的声音愈发低沉至消弭,她轻轻摇晃着腰肢,侧着身形面对着神宵宗修士,一双手却隐在宽大的袖袍里面,教人瞧不真切。
原地里,楚维阳遂也眯着眼睛,一双手背在身后,眼眸流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