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杜瞻一时间未曾说些甚么,他反而折转回身去,看向养伤营地,只这一会儿的功夫,搬着尸体往外走去的人收尾连缀着已经成了条细线,一直通往了雾霭的深处,消失在了杜瞻的视野里。
紧接着,是那朦胧却又凄厉的哀嚎声从一片片平顶帐篷里传出。
等他再回过身来的时候,杜瞻脸上那僵硬的笑容都几乎消失不见了,只剩下牵强的咧开的嘴角,反而稍稍显得神情狰狞了些。
他原本似是提振起来的情绪,也很快的颓靡了下去,只是朝着楚维阳点了点头,表情比哭还要难看些。
「我晓得了,师兄,营地里还有要务,等回头去庭院中寻你闲叙罢。」
说罢,不等楚维阳这里再说甚么,杜瞻摆了摆手,遂先一步转身离去了。
原地里,楚维阳偏过头去,正与带着帷帽的青荷对视了一眼,随即便见楚维阳摊了摊手,似是有些无奈的说道。
「得,这又快逼疯了半个……」
正说着,楚维阳已经折转身形,这回真的要和青荷往城下走去。
只是倏忽间,楚维阳和青荷的脚步遂又顿住在了原地。
湿漉漉的水汽雾霭之中,一道微茫的电光在楚维阳的面前一闪而逝,饶是在这样恶劣的天象之中,都显现出了那施术人的精妙掌控。
再偏头看去时,人群再度分列在两旁,分明是宽阔的城头,这会儿却在人群里面露出了一条狭窄逼仄的小路,远远地看去,正是一个神情阴翳的年轻道人,身披着神宵宗道袍,直直的朝着楚维阳这里走来。
显然,刚刚那道几若挑衅的电光显照,分明便是此人的手笔。
那沉沉地脚步声愈近了些,楚
维阳起先时似乎想要笑,可咧了咧嘴,嘴角还未扬起来,遂换了张严肃的表情,用空洞的眼眸注视着那人的到来。
若是没记错的话,此人该是姓林。
或许是因为修行雷道法门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