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那种凶戾气息从莫道忠的身上一闪而逝。
他旋即颓靡起来,一开口,便只剩下了含混的梦呓声音。
“怎……淳于道友……怎么了?”
闻听此言,楚维阳方才继续开口道。
“你看,这会儿你也将法门兼修了,咱们说,是不是……你该将这部法门,传回百蛇岛去了?就用玉简传书如何?”
闻言,迷迷糊糊里面,莫道忠就只剩了一下下迟钝的点头。
“你说的……很有……道理……”
说话间,楚维阳已经半是硬塞的,将一枚空白玉简塞进了莫道忠的掌心中,又扶着他的胳膊,将玉简贴在他的眉心。
几阵黯淡的灵光闪过。
不等莫道忠再捏起法印来,楚维阳又不放心的将玉简抽出。
“莫道友,你看,这法是我传你的,倒也不是有甚么别的想法,我只是为你查验一番,唯恐里边有甚么纰漏,教莫岛主看了,反而不美。”
原地里,莫道忠仍旧是只顾着一下下点头。
“好,这句……更有道理了……”
说话间,楚维阳将莫道忠烙印在玉简中的内容细细的验看了,瞧见除去这部法咒的内容之外,再没有甚么曝露楚维阳行踪的话,年轻人这才放下心来,复又将玉简塞进莫道忠的手里。
几乎像是在哄孩子一样,楚维阳极尽耐心的用尽量柔和的声音,劝说着莫道忠将玉简以秘法祭起,眼见得一阵灵光兜转,随即裹着玉简远去。
舟头,楚维阳这才松了一口气。再回头看向莫道忠的时候,平静的眼眸之中已经带有了森然的幽光。
只是年轻人的声音仍旧平静。
“莫道友,你这会儿是怎么了?也不见你说话。”
原地里,海水的波澜几乎已经将莫道忠的大半衣袍都打湿,他似是毫无察觉,仍旧摇晃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