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苦,为师将此术传给你也未尝不可。”
云中子缓缓行来,每迈出一步,笑容便更温和一分。
雷震子握着小鼎的手险些一抖,不过他还是稳住了,将神砂分了一半出去。
“若能学此神通,吃些苦头又有何妨?”
雷震子分了神砂,却也不将宝鼎归还,反而揣进了自己怀中,这才转过身来,俯身言道。
杨婵越看越惊奇,不知不觉间,雷震子行事竟已有几分师尊的风采。
云中子闻言笑意更甚,随即吩咐二弟子坐下。
“雷震子,你在终南山学道有多少时日了?”
“弟子不记年月,只知后山杏子熟了七次。”
雷震子看似波澜不惊,其实内心早已掀起波澜。
苦也,苦也!
完了完了,师尊不会要赶我下山吧?
怎么夸他听不着,说一句坏话却被听见了?
“当真是山中无甲子,修行不记年。
不知不觉间,竟已过去七载光阴。
当年为师在燕山寻到你,你义父为你起了名姓,这才带你回山。
谁知昔年婴孩,如今已长成七尺男儿。”
云中子知大劫将起,西伯侯将归西岐,他见雷震子近日行事愈发稳重,这才挑起了话头。
“对啊,我还有个爹!”
雷震子以为云中子要将他送下山去,回到义父身边,惊异之下,竟再次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杨婵咬住嘴唇,不敢发笑。
云中子气的三尸神跳动,当下便抄起素问剑胚来。
“弟子一时失言,还望师尊莫要怪罪。”
雷震子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云中子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打吧,他都这么大了。
不打吧,他都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