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双眸猛然扭转,与此同时,身旁空间绽放的涟漪之处已隐约可见一血色巨斧,那寒光冷冽的斧刃。
在张珂的注目下,东海之滨处,一座山峰陡然间裂开了一条缝隙,从中走出了一个中年人。
他身上的衣着张珂似曾相识,但脑海中并没有能够对应的存在。
“九丈越俎代庖,言语挑衅在先,合该受惩,但佑灵王气势如此磅礴,恐已起杀戮之念,何至于此啊!”
“杀之,天下江河混乱,四海水族为争权夺利必大损骨血,而三山之神秘也将无法维系,失之仙格,命运垂落,又有何缘由,值得后世诸王为之苦苦追寻!”
那似曾相识的中年,如此劝慰道。
张珂闻言,眉头紧蹙,手中正欲举起的干戚也停顿了一刻,随后声如雷鸣:“那徐福是你们派去的?”
“他?还不配!”
对方看到张珂没有第一时间痛下杀手,紧绷的心弦顿时一松。
佑灵王之名,于两汉之后的时代,不能说无人不知,但只要家中有些道统传承的,总归有所听闻。
而与之威名赫赫的战功相比的,便是那一点就着的暴脾气!
只要沾上,不予分说,先挨上三下,才有回话的空档,而与蟠桃会时,三界之中便少有能撑过这三板斧的了,此次见面,看其法天象地再度膨胀,于修行之上应当又有精进。
这也太违背常理了!
正常人修行,不都是朝服紫气,夜洗月露,勤耕苦练,于年月间方得一点进步,如此已是喜不自胜。
当然,但凡能立地登仙的,基本都不遵循常理。
先有三岁稚童,临世不久,便能凭借伴生之宝,将东海闹得水深火热,又有猢狲,一朝顿悟,十来年便能于天庭中看马养兽,更有人神之种,于惶惶大势之下,行那听调不听宣的离经叛道之举。
便是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