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宰孔晋侯相遇处,齐桓已作在床尸。”
“好诗!”
李济赞叹道:“以往的儒生到此凭吊,诗词皆写会盟之事,唯独朱太守,写的是仁政与民心!”
李宝凑过来反复阅读,迷糊道:“哪里在写民心?哪里又有仁政?”
李济气得一巴掌扇过去:“让你读史,让你读史。你生在葵丘,跟齐桓公相关的史书都不读吗?”
李宝捂着后脑勺,颇为委屈的样子。
见旁人也不明白这首诗,李济解释道:“宰孔便是周天子的太宰,他说晋献公虽有山河之固、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却对内不修仁政,对外不善邦交,必定失去人心而死。当年,晋献公就死了。而齐桓公,也步了晋献公后尘。齐桓公还在出殡,齐国就遭到宋国进攻。”
朱铭其实另有深意,他抄这首诗,是在骂宋徽宗。擅启边衅,不修仁政,大失人心,迟早身死而国灭。
朱铭拱手赞叹:“老先生熟读经史,鄙人佩服之至。”
“老朽略通经史,太守谬赞了。”李济捋胡子微笑,心中特别得意。
别的史书,或许他不精通,但其生在葵丘,春秋历史却读得滚瓜烂熟。
朱铭凭吊葵丘之后,又被带去村子东南方,那里有三官庙和白衣行宫。
三官庙,是尧舜禹的神祠。
白衣行宫,则是位面之子刘秀的行宫。当年刘秀兵败至此,病得几乎死去,却受到村民款待,还在村里养好了伤病,称帝之后就在李庄建了行宫。
李庄有两大姓,一个姓李,一个姓刘。
刘姓之人,便是为刘秀看守行宫的官吏、士卒后代。他们已拱卫行宫上千年,虽然屡经战乱,却世代记得祖训。
只不过,当年恢弘壮阔的皇帝行宫,如今只剩下几间屋子,而且还是宋初重建的。
看着那些千年守护行宫的刘氏族人,再看向尧舜禹的神庙,朱铭心底某处似乎受到触动。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