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跟宋徽宗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帝都换了好几个,哪里还剩半分恩宠?
朱铭问道:“李继徽的品行如何?”
钱忱说道:“颇为不堪,自己占着偌大宅邸,宁愿让宅子空置大半,也不肯收留破落的堂兄弟。此人没甚本事,靠变卖父亲的字画与藏书为生。”
钱忱这番话,多少带着点私人恩怨。
李继徽的嗣子身份,是钱忱他三姐夫死后得来的,当时还跟他三姐闹得很不愉快——争抢那处价值几十万贯的宅子!
钱忱笑道:“既然官家赐宅,成功尽管收下便是,没人帮着李继徽说话。他家亲戚,若听到这个消息,多半只会幸灾乐祸。”
“明白了,”朱铭拱手道,“多谢小公爷解惑。”
两人又聊一阵,不再谈论此事,转而说起了诗词文章。
快到中午,驸马和公主礼佛回家。
“晚辈朱铭,拜见康国公,拜见令德帝姬!”朱铭端正作揖。
钱景臻笑道:“成功快请坐。”
令德帝姬本来看不起朱铭的出身,此刻见他年少英俊,顿时生出几分喜爱:“成功可曾婚配?”
朱铭说道:“未曾。”
令德帝姬说:“我膝下尚有一女,还未成年,可先定下婚约。”
朱铭婉拒道:“婚姻大事,晚辈不敢做主,须先请示家父。”
钱景臻朝着老婆疯狂眨眼,他只剩庶出女还没嫁,胡乱提亲恐会得罪人。
朱铭立即转开话题,拿出红茶说:“晚辈来东京日久,早该登门拜访。可囊中羞涩,拿不出什么礼物,正好家父这次带来了茶叶。”
钱景臻笑道:“洋州盛产好茶,想来必为佳品。”
朱铭说道:“此茶乃家父亲手研制,与寻常茶叶皆不同。可否让奴仆烧水,晚辈演示一番。”
令德帝姬整天没事干,就喜欢这种稀奇事物,立即让家仆搬来炉子和木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