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之百,山地奔袭和作战都非常方便。
桐油燃点400多度,比普通木柴高多了,遇到足够点燃藤甲的火攻,其实穿不穿藤甲都一个样——全得被烧死。
朱国祥望着那些荒坡:“不适合耕种的坡地,可以多种桐油树。三四年之后,我们就可自产桐油,藤牌藤甲都能大量制作。”
张广道听了极为兴奋,给朱铭打了个眼色,两人走远了开始交流。
“朱兄弟可是在准备造反?”张广道低声问。
朱铭并不承认,但也不否认,只说:“磨刀不误砍柴工,先把兵甲打造出来,也可以防备山中土匪。”
张广道笑得很开心:“俺懂的。”
“你就那么想造反?”朱铭忍不住问。
张广道说:“俺认不得几个字,也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俺走的地方多,认识的人也多,这世道不给好人留活路。别看大明村红火得很,多换几个知县、主簿,迟早要对大明村动手。也不派兵来,就是来清人清田,让咱们多多交税。到那个时候,要么老实听话,要么扯旗造反,要么就得缩回山里当土匪。”
“你倒是看得远,”朱铭搭着张广道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说,“若想造反,就跟着我爹读书。多认得几个字,学会算复杂的账,否则伱做不成统帅。”
“俺记得。”张广道重重点头。
一条条小船,逆河流而上。
“大郎!”
郑泓远远就招手大喊。
郑家的船停在江边,并没有进入小河,几十个“移民”也在那里听候安排。
大明村生产的最后一批春茶,正在往船上搬运。
还有许多土特产,诸如竹器、木器、草药、家禽之类,也以极低价钱卖给郑家。那艘船依旧是装不满的,还要去上白村和下白村买点货,比如白家春天没卖完的团茶。
“道长,这便是朱大郎,那位是朱先生。”郑泓介绍道。
或许是关乎师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