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捆起来揍死。后来就变胆小了,也不敢跟人说话。小孩子朝他扔石头,他也只是傻笑,万万不敢跟人动手。”
“便是此人了!”
何贴司拍桌子笑道:“再选两个这样的。”
李茂田仔细回忆:“俺记得有个十将,也是不爱说话,长得不高,但很健壮。而且,脑子还很笨。操练鸳鸯阵时,这厮经常出错受罚。挨了板子也不叫唤,提起裤子又练,练着练着又吃军棍。打到最后,便连那朱都头,都不好意思再罚他。”
“叫甚名字?”何贴司问。
李茂田挠头道:“大名记不清了,只晓得他小名叫石头。”
张富说:“俺也记得他叫石头,好像是姓石,石什么来着……”
何贴司翻阅弓手名册,找到两个姓石的,问道:“石彪,石应,哪个是他?”
李茂田说:“石应在俺手下当班,该是这个石彪。”
“就是叫石彪,俺想起来了。”张富接话道。
再问还有没有这种老实人,李茂田和张富都记不清,何贴司便在弓手名册上随便勾了一个。
这三人,全都被县衙点为衙前差,负责催收各自村里的秋粮。
而且户等还不对,只有三等户以上,才能轮到衙前差。既然三人领了大笔赏钱,就该把户等升上去,应缴的赋税也要跟着升。
何贴司说:“二位都头,你们一人盯一个,莫让邓春和石彪逃了。税催不齐,便按律抓他们去流放,家产也该抄没充公。到时候,少不得二位的好处。”
“嘿嘿,俺听何贴司吩咐。”
出卖当初的战友,李茂田毫无心理负担。他本来就心思活络,连战兵都不愿当,只佩服朱铭、张广道和陈子翼,跟其余弓手没啥情谊可言。
……
城西,余家坳村。
想用诗词刁难朱铭的余大渊,正在家中用功读书。
忽听外面吵吵嚷嚷,他叫来家仆一问,竟是县衙的皂吏进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