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子翼吱声道:“俺听说过此人。”
朱铭继续说:“小白员外与黑风寨,一向有勾结,甚至帮着贼人销赃。他还跟祝宗道有勾结,早已成了匪类,向知县的意思是,让我们把小白员外也剿了。”
“这个好办,乡下豪强而已。”陈子翼说。
朱铭笑道:“能够智取,就不必强杀,两位哥哥看我眼色行事。”
一路顺流而下,又无险滩,速度极快。
当天下午,船队便在下白村靠岸。
这是距离黑风寨最近的村落,弓手们逗留一晚也很正常,等明天早上再往贼寨继续进兵。
朱铭腰悬宝剑,手里握着把梭镖,还未下船便喊道:“传令下去,谁敢踏坏百姓庄稼,第一次罚十军棍,第二次再犯就二十军棍!正兵、杂兵与民夫,前往村中打谷场,吃了饭晚上就在那休息。”
“都头有令……”
以前称呼朱铭的军职,还要加上一个姓氏,如今却直呼为都头。
而张广道依旧是“张都头”,陈子翼依旧是“陈都头”。他们虽然跟朱铭平级,却被默认只是属下,只有朱铭才能做带头大哥。
一队队弓手排队下船,村中百姓吓得撒腿就跑。
弓手的名声,可不怎么好。
百姓见朱铭带着弓手进村,全都躲在家里偷看,胆小者甚至赶牛抱鸡逃去山里。
很快他们发现,这些弓兵似乎不一样。
别说劫掠了,就连庄稼都不踩。
事实上,想做到如此军纪,只要严加约束,平时给足士兵粮饷即可。
就这么简单的事情,古代大部分军队都办不到。
跟随弓手们下船的,还有向知县的家仆。
这家伙的身份类似监军,向知县明摆着不相信那些吏员,也不怎么相信朱铭。
衙吏也来了几个,隶属于户案和兵案,掌管钱粮账簿什么的,民夫也归他们调派。
来到打谷场扎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