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国祥说道:“我只知道蒸制,不晓得细节,怕一不小心就把蚕茧弄坏了。”
朱铭笑道:“今后有了钱,可以慢慢摸索。”
旁边突然传来呼噜声,却是春日暖阳晒着,郑泓这胖子靠在交椅上睡着了。
等他睡醒,已是半下午,伸着懒腰站起说:“大郎,明天俺就要回洋州。俺家住在安乐坊迎春巷,你若去了,一打听便知。”
“有空定去寻你玩耍。”朱铭说。
“那俺就走了。”郑泓拱手道别。
朱铭把他送到院外,回身吹口哨,马儿立即奔来,一人一马出去遛弯。
再次回到家中,朱国祥正在煮饭,婆媳俩还在那儿缫丝,今晚有可能要忙个通宵。
孤儿寡母便是这般,劳动力不够,必须加倍辛劳。
朱国祥也帮不上忙,他怕自己笨手笨脚,把生丝给弄坏了,只能跑去厨房煮饭。
日子一天天过去。
由于前几日降温,玉米的育苗时间变长,还得再等些天才能移栽。
村民们只是忙碌,依旧不知道今年要补交欠税。
终于到了插秧的时候,四处水田全是人。
朱国祥每天都要去看自己的秧苗,时不时指挥佃户打理,现在找来陆安说:“把佃户叫上,明天插秧了。”
陆安乖乖听话,第二天就把佃户找来。
那两个佃户很不耐烦,他们家里佃耕了好几亩田,此时正是插秧的关键时期,却必须陪这位朱相公瞎胡闹。
朱国祥培育的秧苗,撒种更早,长势糟糕,在村民眼里就是不合格的垃圾。
试验田也不大,两个佃户合作,小半天时间就插完。
然后全跑了,包括陆安都跑了。
他们甚至懒得看笑话,因为朱相公的秧苗,早就已经成了村里的笑料。
直至数日之后,朱国祥找到陆安,说要再补些农家肥。
陆安颇不耐烦的叫来佃户,挑着农家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