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和他们谈血之哀,谈论岁月的流逝,讲的两个三、四十岁的小年轻一愣一愣,却是欣喜若狂地接受血之哀的理论。两人还没正式加入学院,就已经将这里视为人生的归属,暗下决定死后都必须得埋在这里,顺带将早已看淡光阴的校长立为人生楷模。
古德里安站在剑桥大学的叹息桥上,风吹起他乱糟糟的白发,他的目光迷离,仿佛飞去了遥远的时间尽头追忆过去,让这个老人看上去沧桑而富含着故事。
路过穿着短裙和牛仔裤,长发飘飘、长腿盈盈的女生好奇地看着他,脑海中已经脑补出了一整部狗血的爱情故事……
而他只是在悼念着一位值得他尊敬的长者。
他在这里找不到昂热的身影。
可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那个风骚的老家伙。
那个风骚的老家伙居无定所,名下没有豪宅,一生的时间不是满世界跑,就是窝在那间校长办公室。
也许从百年前的那一夜开始,他就失去了最后可以定义为“家”的地方,成为漂泊异乡的浪子。
他去哪里都是异乡,只有这座从来都不属于他的剑桥,还残留着他过去的影子。
……
有些平时联络密切的朋友、熟人,只有到了真正需要联系的时候,你才会发现你原来除了他的电话号码,其他一无所知。
你不知道他住在哪,不知道他的家里还有哪些人,甚至不知道这个世上到底有没有这个人。
也不知道是他伪装的太好,还是因为你压根没有真正关注他。
就像芬格尔。
没人知道芬格尔的家在哪里。
江湖流传他住在乡下老家的古堡,每天骑马到镇上完成学院的暑假作业。
作为芬格尔的老师,古德里安曾经对他的了解也极其有限,只知道这家伙每到假期就离奇消失,除了打卡的时间,完全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