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玛尔斯言语中潜藏的讥讽,可这却不是针对他,而是一种自嘲。
他们怎么会想不到呢?
他们只是不敢。
没有人敢闯进那座威严的神殿,问陛下您到底要什么?
“我降生于世的时间比较早,虽然比不上艾德乔等第一批降生的初代种,但也是紧随其后的第二批。”
“我第一次见到陛下的时候,还没有什么神殿,陛下也没有孤坐在神座上,他坐在篝火旁,教我运用血脉中记录的力量,那是火系的言灵,是火元素的极尽掌控。”
“他让我把面前的木堆点燃,那时候我刚降生,懵懵懂懂,憋了好半天才吐出一朵小火苗,陛下被我逗笑了。他仰着头哈哈大笑,头顶是点缀着群星的夜空,我则是呆呆地看着他,却没有丝毫的惶恐不安,因为我知道他没有生气,我能感受到他由衷的喜悦。”
“他不厌其烦地指导我掌握火元素,等我终于点燃了那堆木柴,陛下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脑袋,说要好好努力啊。”
玛尔斯说的很慢,就像是在竭尽全力从脑海深处,翻出那些泛黄的碎片。
“那时候的世界很空旷,遍地都是荒野,没有神圣威严的青铜柱,也没有象征权力的宫殿,陛下带领我们以足迹丈量天地,从世界的一端走到另一端。”
“我依然记得,那时的陛下……很真实。”
“真实得触手可及,而不是悬于天上虚幻的日轮。”
玛尔斯喃喃道:“他没有坐在神座上,他站在我们的身边,与我们谈笑风生,他不会对我们掩藏情绪,我们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喜怒哀乐,可这一切都在后来变了。”
“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改变的呢?”
“当降生于世的龙族越来越多,我们簇拥着他登上了世界的王座,而那本就是属于他的位置,这整座世界都是他的。”
“我们为他打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