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预言到了冥冥中的劫难,为此做了相应的准备,但很遗憾,前五处基地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诺恩斯沉默了会,扳着手指头认真道:“我数学不好,你教教我六减五等于多少?”
神父微笑道:“六减五,等于一。”
诺恩斯站在船头侧身看来,迎面吹来的海风拂起她的长发,露出雪白细腻的裸肩。
漆黑而空旷的海面上,小船随着浪潮起伏,今夜的大海蕴藏着极大的不安,仿佛海底躁动的魔鬼即将破封,而这一切都在须臾间平息,只是一个眨眼间,海面上无风无浪,连天上落下的清寂月光都凝固在了这一刻,有种莫大的威严自小船上辐射向四方。
半径十公里的海域内,万籁俱寂。
“最后一处,在哪里?”清冷的嗓音高远如从天上落下,女人凝望神父的眼眸比之夜色下的大海还要幽深。….神父缓缓摆动船桨,打破了定格的宁静。
“你觉得我为何一直活到现在?又为何能从当年的循环中活下来?”他不答反问,而后眯眼笑道,“我就一个可怜的打工人,可没某人那样的好爹。”
诺恩斯慢慢蹙起好看的眉头,带着些惊疑,又有些理当如此的口吻道:
“你就是第六座方舟?!”
神父慢悠悠划动着桨板道:“对,我就是第二纪元最后的‘冰窖’,你也可以理解为‘火种复苏计划’里的那枚火种。应该没什么好惊讶的吧?你和我某种意义上没什么不同。”
诺恩斯微眯起眼睛,问道:“什么意思?”
“咱俩也这么多年交情了,何必还来这套。”神父哑然道,“再说了,当年你父亲出最后决断的时候,其实我也在场,我甚至向他提议以我们为参考,只是他瞥了我一眼,直接拒绝了,最后选择了当下的道路。”
诺恩斯目光有些失神,在那一瞬间回到了当年,一切尚未开始的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