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根历历可数,仿佛计数时间。
他忽然明白了师弟口中的那个女生,为什么说要等他睡着的时候数数他的睫毛。
因为在最熟悉最亲近的人面前,你想的可能不是去触摸他的脸,或者非要他讲个故事闹出点儿动静,你想的只是看着他睡着的脸,默默地感受时间的流逝。
没错……
夏弥身上有种气息,他很熟悉。
那不是一个女孩的自来熟,而是某种烙印在嗅觉深处的记忆。
就像孩童时期用栀子花的气味来标记春天。
就像贾宝玉初见林黛玉时那句经典的宣言——
“这妹妹我曾见过的!”
楚子航瞳孔骤然放大,如同醍醐灌顶,整个人紧绷了起来。
无数泛黄的记忆碎片铺天盖地的涌出,将他的心神彻底淹没。
这个女孩……
他好像真的在哪见过……
……
……
学校本部,中央控制室。
长桌上放着一只铝制密封箱,贴着来自中国的快递标签,罢工前的最后一班cc1000次快车将它送到了这里。
施耐德教授打亮一只暗紫色光的电筒沿着密封箱的边缘检查了一遍,点了点头:
“密封签没破损,箱子在路上没有被人打开过,里面的东西是安全的。”
“这东西不必送到学校,直接发给校董会就好了。”曼施坦因皱眉说,“这样我们还得等着校董会派人来取。”
“我特意让他们先寄给我们。”施耐德说,“还是不放心打开看看比较保险。”
他说干就干,直接“咔擦”一声将锁剪掉。
“喂喂!”曼施坦因再想阻止已经为时已晚。
密封箱里是一只被雨水打湿的纸袋,里面是几只塞得满满的牛皮纸文件袋,每只袋子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