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跪下,顿觉吃惊,立刻将人扶起:“你有孕在身,这是作甚?”
柳如棉抬头,已然流下眼泪:“妾身求世子给我和腹中孩子一条出路。”
她啜泣道:“那日救了九皇子的,是世子同盛妹妹,是吗?”
萧定城眸色微冷:“所以,你刚刚在做什么?”
柳如棉垂泪道:“世子,妾身在王府的处境,您今日想必也看到了……从老夫人到王爷王妃,没有一个人待见妾身,妾身自己委屈不要紧,可是世子,妾身腹中的,是我们的孩子,也是世子您第一个孩子。”
柳如棉不顾萧定城的阻止坚持跪在他脚边哀求:“世子,您忍心让您第一个孩子一出生就是庶子吗?因为是庶出,处处低人一等,到处遭人冷艳,世子您真的忍心吗?”
萧定城皱眉:“你先起来说话。”
“妾身不起来……”柳如棉笑容惨淡:“总归妾身现在在王府就是个谁都能踩一脚的。”
萧定城神情微僵:“你在说什么,王府有人欺负你了?”
柳如棉笑了声,眼泪却滚滚落下:“妾身去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连见都不见妾身,妾身去将亲手绣的丝帕送给王妃,一转身那丝帕就被赏给下人……王爷当众喝骂妾身的琴音是靡靡之音……”
柳如棉泪如雨下:“世子,妾身不介意是来做妾,也不介意处处被践踏嘲讽,可世子,就连您也不疼惜妾身了吗?”
萧定城看着她:“疼惜你就要把本该属于盛暖的封赏给你?”
柳如棉眼神微闪,随即哭道:“世子,妾身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我们的孩子……说句不敬的话,临安公主与世子离心,世子与临安公主会有子嗣吗?”
萧定城一愣。
柳如棉又说:“我腹中是王爷第一个孙儿……却是庶出。”
萧定城猜到了柳如棉的打算:“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