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用装,“秦太傅跟定国公?是为了这次安芳仪身边的人陷害韩贵嫔身边人的事情吗?”
封奕侧头看着云昭,“你说呢?”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如何,假话又如何?”
“假话就是晚秋因为嫉恨陷害迎春,真话就是安芳仪包藏祸心动机不明。”
封奕:……
宋云昭笑着凝视着皇帝,这可是你自己要问的,这个坑她不掀开,都对不起这大好的机会。
封奕叹口气,“我就知道不能问你。”
云昭跟韩贵嫔交好,肯定为她鸣不平。
宋云昭乐了,“皇上您问这话,不就是给我一个机会吗?我真是替韩贵嫔委屈死了。”
封奕其实不在乎韩贵嫔委屈不委屈,不管是韩贵嫔还是这后宫其他人,在他这里都是一样的。
只有昭昭是不一样的。
但是,昭昭为韩贵嫔委屈,所以他就掀开了这个盖子。
“昭昭,你想怎么做?”
“如今宫正司已经定案,晚秋一力承担下所有罪名,除非是能拿出晚秋说谎的证据才能翻案,但是晚秋的家人都在定国公府当差,这件事情就是个死循环,我没有办法做到,就只能委屈韩贵嫔跟迎春了。”
宋云昭轻轻叹气,如果真的要翻案,那就要从定国公府下手,但是定国公在皇上初登基时力挺皇上,此时若是为了这点事情就问罪定国公府,那么朝臣会如何看待皇帝?
封奕如果被戴上一个过河拆桥的帽子,那以后谁还敢尽忠皇帝?
两相对比之下,宋云昭自然是站在皇帝这边,韩锦仪的公道不是不讨,而是要往后放一放。
她对上封奕凝视的眼神,那浮浮沉沉的眸子里,深不见底,似是有什么在翻涌着,宋云昭知道他们这样的人,这样的性子,不会轻易相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