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在某些极端情况下,后代还可以演一出“幡然醒悟”的戏码,投向对立的方向,博取更大的前途.
想到这里,辜宽敏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看完最后一份文件之后,他摘下了脸上的老花镜,拿起电话听筒,拨出了那个闭着眼睛都记得的电话。
而很快,听筒里就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男人用标准的美式口音和白人特有的热情强调问候道:
“辜先生,下午好,今天的身体状况还好吗?”
辜宽敏语气温和,回答道:
“出了久坐腰有些酸痛,一切都好。”
“你们派来的医护人员很尽责,替我谢谢他们。”
“没问题,我会亲自转达。”
男人立刻答应,随后又继续问道:
“辜先生,这应该是你的午休时间,突然给我打电话,有重要的事情吗?”
“是的,有一些情况,我需要跟你们沟通。”
听到这话,男人的语气稍稍严肃了几分,电话那头响起纸业翻动的声音,片刻之后,他才开口道:
“辜先生,你说吧,我会全部记录下来。”
而这一边,辜宽敏同样翻开了自己做好的笔记,重新戴上眼镜,开始逐条向男人报告。
“我想要说的是,此前我们制定的计划,大部分都已经启动,并且,有几条已经达到了相当的完成度。”
“首先是对对岸的舆论攻势,在我们的安排下,对方的舆论环境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目前,他们的民众对所谓的‘梧桐’已经形成了统一的认识。”
“这一部分计划,总共消耗的经费是4167万美元,我会把明细发送给你。”
“没问题,经费会按照你的要求到账——当然,是以捐助的方式。”
男人立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