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你既知晓辛待诏是女子,回京后为何隐瞒不报?你这是欺君!”兴元帝指着跪在地上的青年,换了个罪名骂。
“臣……罪该万死。”
“贺清宵,你以为朕不会治你的罪?”
“臣没有这么想。”
“那你隐瞒不报是何居心?”这是兴元帝最膈应的一点。
贺清宵是他选的北镇抚使,天子耳目,到头来却欺他瞒他,如何能够容忍。
“辛姑娘说给她一些时间,她会亲自对陛下说清楚。臣反复思量,这毕竟是陛下家事,不敢贸然介入。”
兴元帝冷笑:“你是不是忘了除了长乐侯,你还是北镇抚使?什么时候需要你自作主张了?”
这话听着有几分刻薄,可说这话的是皇帝,在孙岩看来不但不刻薄,甚至觉得皇上对长乐侯过于宽容了。
要知道,贺清宵所为可是欺君!
“臣有罪,请陛下责罚。”贺清宵额头贴地,一动不动。
兴元帝从没瞧贺清宵这么不顺眼过,冷冷道:“长乐侯办事不力,午门外廷杖三十!”
前往长公主府的马车中,昭阳长公主看辛柚心事重重的样子,柔声问:“阿柚在想什么?”
辛柚慢慢看向昭阳长公主。
她在想,贺大人是不是已经被传进宫中了,是不是在受罚了。
今早的碰面,她看到了贺大人被廷杖的画面。
理智来说,欺君之罪如果只挨一顿板子就能揭过,已是幸事。
当她不得不恢复女儿身,贺大人就必然会面对是否早已知道她身份的诘问。
不承认,多疑的帝王不会信,就算逃过眼下的惩罚,很可能会留下更大祸患。坦然承认,往大了说就是欺君之罪,后果如何只在那个人一念间。
她对此表示担心时,贺大人说若只是受罚来揭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