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
这种情绪很陌生,是他从未有过的。
「寇姑娘送去祭礼的目的就是通过固昌伯世子戴泽引庆王前来。而引庆王前来,总不会是为了聊聊天。」
辛柚受伤的那只手微微收拢:「贺大人又怎么知道是用刀片?」
刀片自然不是一开始就在手里的,而是被她妥帖藏在衣袖中,后来被贺大人坏了事,庆王注意力转到贺大人身上,这才被她一直留在手里。
贺清宵视线落在她手上,给出解释:「从我进去,寇姑娘的手一直没松开,而我——」
他似是想到什么,语气微微一顿,才接着道:「而我嗅觉不错,无法忽略那淡淡的血腥味。」
辛柚垂眸苦笑:「贺大人还真是明察秋毫。」
贺清宵沉默一瞬,问:「寇姑娘在怪我坏了你的事?」
辛柚如实回答:「有一点。」
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好,可是她想要的并不是苟且偷生。倘若不能为娘亲他们报仇,哪怕她坐拥金山银山,日日山珍海味,也不会快活的。
「寇姑娘稍等。」
贺清宵走出去,不多时返回,手中多了药膏与细布。
辛柚默默看着他抓起她的手,涂了药膏,用细软的白布把她手掌缠绕。
「没有那么娇贵,贺大人不必如此。」辛柚往回抽手。
她的手腕却被对方的手牢牢抓住。
「我是个很倒霉的人,从我懂事起就意识到了……」
辛柚不觉停下了动作。
「时不时会受伤,偶尔还险些丧命,从没见过父母的样子,可能这世上让
我在意的只有桂姨……」男人的声音春水般清透干净,没有自怨自艾,没有煽动情绪,只是纯粹讲给眼前的姑娘听,「活得这么艰难,似乎放弃也没什么可惜。可我还是觉得活着很好,能看书,看风景,遇到有趣的人和事。寇姑娘,你才十七岁,等你七十岁时向后辈讲述报仇雪恨大快人心的年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