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淑宁还是头一次听有人说‘自己’是恶人的。
裴滢也是摊上个好老板,大晚上的居然还肯来给她擦屁股,阮淑宁心思虽然多,倒也没怀疑裴滢跟夏川能有什么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楼上下来一个扎实的青年。
青年扶着一位老太婆,他扫了眼裴滢,又看向夏川跟阮淑宁就知道是对方找来的帮手了,手指指了指:“我跟你说,你找谁都不好使啊!”
“小姑娘,当初的钱还给你家,给你家添了两成,等拆了再分你家一点,你在这里闹对你没好处,这房子是我当初一时糊涂卖出去的,你有什么事找我,我跟你说当初是怎么回事…”
老太婆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嘴脸恶心至极。
夏川自顾自的打着电话,理都没理会对方,都懒得看一眼。
阮淑宁也没去多费口舌,跟无赖有什么好说的呢,只是护着裴滢站在小区内的路灯下。
等人走远了,裴滢才说道:“她们就是丈着家里有老人,让老人挡在前面耍无赖,警察之前来了没赶走…”
“一般这种都是让你去法院起诉,会让你跟对方在民事纠纷上让通过法院解决,只有法院判决对方搬离的才有强制执行权,特别是家里还有这种快要死的老人,耍起无赖泼皮确实恶心,关键是出点问题就更麻烦了。”
阮淑宁没遇到过,但不妨碍她去脑补。
那句‘快要死的老人’,纯属她自己觉得不爽加进去的。
“像家里只有你这么一个女生的,确实容易让人欺负,这种事儿也没遇到过难搞定,说句难听的话,亲戚不欺负你都算好的了。”
阮淑宁又说道:“我们村里以前就有一个这样的案例,老太太跟女儿相依为命,最后被亲戚吃绝户的,最后老太太死了,女儿嫁出去了,老死不相往来的…”
这是个别个例,可并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