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到他们每人的案上还准备了一个算盘,数张稿纸。
他们的考题,也有不少实务题。
跟工程有关的,跟赋税计算有关的,跟官吏俸禄及公务开支有关的,需要他们用算盘的题至少有三道。另外,还有一些附加题。
还是春日里,但不知有多少人汗流浃背。
他们的父辈当年常说科举难,那也不至于难到这种程度吧?他们还不是一个个云淡风轻、清雅至极?
其他考官如今正一起坐在国议殿里,许多人也是刚刚才看到题目。
这时,他们不禁把目光看向了杨慎和杨博。
“总辅,首席,唐国老,这题目……也着实太难了吧?”
杨慎倒是平淡地说道:“企业和科学院方向的题,都是陛下出的。官府方向的题,我们几人虽先拟了奏请圣断,陛下也以为可。殿试既不除名,那么题目出得难一点,自然更好分高下。昔年我那一科若是也很难,我也不至于恃才傲物,自以为才智卓绝,蹉跎了十余年。”
其他人就只感觉无语。
你这个状元,说这样的话合适吗?
但是让新科进士感觉到“难”,似乎确实有利于他们出仕授职后谨慎一些,把姿态放低一点。
同样的,这么难的题,如果仍旧能够脱颖而出,那就确实是才智非凡,可以重点观察。
养心殿里,朱厚熜也在看一个人做题。
这做题的,是睿王朱载堚。
他的亲生父母及兄长姐妹已经抵京,他如今得到朱厚熜另眼相看,本来也不用再考什么进士得恩典。
但是既然殿试确定了有三个方向志愿选择,其中还有科学院这个方向,朱载堚还是主动奏请,说想考一考皇帝和诸位院士一同出的题。
现在朱厚熜旁边,还有一个小孩子。
这孩子才五六岁模样,他好奇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