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上,自然知道皇帝必定已经掌握了一些信息。
因此有好有坏。
好的方向,是皇帝已经赞同了这个方案,先跟他商量好,再和众参策统一意见。
坏的方向……曹察想过,所以他跪了下来:“臣以为,万不能因此迁怒仁寿宫,必是宫中三五奴婢造谣生事,当严惩以儆效尤!后宫安稳为上,陛下宜早做决断,安东西六宫之心、明东宫太子之位,平息朝野波澜,则君臣可一心国事。”
“朝野波澜……”朱厚熜不动声色地重复了这个词,“朝野波澜……如今朝野,有什么波澜?”
“……臣不敢妄言。”
“曹明卿,曹察。”朱厚熜先称了字,再称名,声音压低了很多,“二十年来,朕后宫之事,何时引发了朝野波澜?”
曹察磕下头:“东宫之忧也……”
“世上本无事!”朱厚熜冷冷地说道,“东宫有什么忧?册立多年,开府建衙多年,朕言传身教多年,监过国,伴朕视过朝,忧从何来?”
曹察的冷汗出来了,但仍旧以为这只是皇帝对他应该有的敲打。
事情都到了这份上,他只能说道:“国有凤丝再续之急,陛下春秋鼎盛,子嗣繁茂。朝野波澜,非为今日,乃虑将来。”
“凤丝再续,好啊。”朱厚熜的声音更加冰冷,“皇后还在几筵殿里呢,朝野已经琢磨着这件事了吗?”
曹察说的当然是实情。
“桂栋坐清晓,瑶琴双凤丝。”用温庭筠的诗,这续弦都说得雅致。
而皇帝春秋鼎盛、身体康健、子嗣繁茂和续弦二字联系在一起,当然就是无穷可能。
皇帝的家事就是国事,委婉地说出来这东宫之事确实能引起朝野波澜,那再客观不过了。
然而这件事就是变了质。
“朕委伱以大明民政事,这东宫事,是你该忧虑的吗?你心里又有什么样的波澜?”
“臣忠心无贰,陛下之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