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督促,太子的学业朕也能放心一些。”
“……谢陛下隆恩。”
这做梦一般的日子,张居正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他万万没想到,皇帝平时这么不拘小节,和蔼可亲,竟有点把他也当做儿子般地疼爱。
养心殿里的饭桌是最随便的,孙茗也习惯了,她甚至不理解地开口问话:“见朝鲜外臣,带着载墌做什么?”
“现在还不懂没关系,将来想得起来有过这回事便好。”朱厚熜看了看儿子,“去年也监国过,旁听了不知多少回国策会议。今天让他听听,对他也没坏处,这样的经历是越多越好的。”
“……父皇,朝鲜王把他的儿子赐死了?”朱载墌内心是很震撼的。
在他眼中,父亲虽然也有严厉认真的时候,但对待孩子们都是慈爱的。
朱载墌也知道,皇家总有许多惨事。虽然他年纪还小,母亲或者其他人都不会对他多提这些,但学的历史里也有许多这样的事。
但今天亲耳听闻正在发生的事,亲眼目睹了那个朝鲜王的儿子惶恐不安、脸色煞白的样子,朱载墌才切身体会到一些东西。
“是有这回事,也不全是因为朝鲜国主心狠。”朱厚熜又看了一眼张居正,“朝鲜的事,内情很多。臣强君弱,李怿自己也是个没大志、没才干的,这才有了这样的惨事。”
“……陛下,别吓着孩子了。”孙茗瞪了朱载墌一眼,而后又奇怪皇帝为什么瞟了一眼张居正这孩子才说后半句。
张居正自然是心头一凛,低头干饭,就当没听到。
他要敏锐得多。皇帝对他有显而易见的看重,张居正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另一种命途,如今只能先懵懂地走下去。
毫无疑问,他伴读太子只是一部分,皇帝是连他一起教的。
朱厚熜对孙茗回以微笑,然后就对朱载墌说道:“朝鲜接下来发生的事,你可以多问问张璧。他领着礼交部,那里都有最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