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天真的美。
朱厚熜心里装着的是关于大明的长远战略,而对于东宫开府建衙这样敏感的事,朱厚熜也有属于他的特别看法。
所以回到御书房,见到张孚敬他们果然齐刷刷地过来了,朱厚熜只是扫了他们一眼:“严嵩都说明白了?”
张孚敬尴尬地弯腰行礼:“臣等都知道了,臣等惭愧。”
朱厚熜扬了扬头:“呈上来吧。这东宫属官的人选名单,你们只怕早就商议过多回,还藏着掖着做什么?”
“……陛下圣明。”
张孚敬果然拿出了一份奏疏,呈了上来。
这只是推荐的名单,每个按例应设的东宫属官,都提供了至少两个人,供皇帝挑选。
为什么东宫属官的问题这么敏感?
因为成为了正式的东宫属官之后,他们自此就有十分明确的身份:太子党!
这是一次朝臣表达对现任皇帝忠诚、与大位继承敏感问题切割干系的机会;也是一次为将来做准备,推荐朋友、门生、子弟成为东宫属官的机会。
皇帝说早就商议过,人人都清楚,既有明面上的商议,也有暗地里的商议和请托。
朱厚熜打开奏疏细细地看了下去,最后合了起来:“端本宫还没建好,朕先着人把名单上朕还不熟悉的一些人再了解一下。正旦节时,再定下人选,先加上东宫官衔。”
“臣听惟中说,陛下是有意遴选一批来自民间的太子伴读,让太子能多知民间疾苦?”张孚敬又开口问。
“不必大张旗鼓。”朱厚熜淡淡地回答,“这件事,朕交待了陆炳去办。”
“臣明白了。”
“下次有话就直接问。”朱厚熜瞥了一下他们,最后看着张孚敬,“虽然昔年杨太师也是致仕后才敢于请立太子,那毕竟也是当着朕的面说的。你们想奏请东宫开府建衙,何必藏在皇城新规划里?怎么?莫非朕已经年长,胸襟变小常怀猜忌了?”
张孚敬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