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久无人打理,荒败非常。
一应起居物事、吃穿用度,都需要他们出钱来买。
为此,别无他法,只能按这礼交部的主事所说,传信回河套,借口要打点大明上下使族民好过一些,让他们再多卖些牛羊凑些财货送入京城。
必须是他亲自下令、以这种借口传信过去。
大明天子赤裸裸的杀意始终在。
衮必里克虽然细想过他为什么仍旧要留自己的性命,那必定是有不得已之处。
但他并不敢赌,命是他自己的。
也许唯有彻底的恭顺才能换来转机。
现在听到礼部主事的催促,他顿时堆着笑脸回答:“早已经准备好了,请大人引路。”
说罢连声叮嘱随自己一同把押住在京城的鄂尔多斯部“大佬们”:“今天是重要的大典,一定要好好表现!”
礼部主事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知道衮必里克是提醒他们压住内心的不满,这就对了。
投降归附,他们这些蒙古贵族并没有得到真正的礼遇,那又怎样?
今日是阅兵,夸耀武功的场合。汗庭都被赶跑了,难道大明还当真只有仍然给他们荣华富贵、盼他们约束族民这一条路可以走?
胆敢不满,胆敢再作乱,大明将卒正愁以后军功越来越难呢。
衮必里克诸人穿着大明缴获后、又赐还给他们的旧日袍服,像模像样地动身了。
而在隔壁不远的睿王府内,朱载堚也穿戴好了。
他要先去宫里与其他出席的藩王汇合,再随大驾卤簿一同前往。
夏氏有过冷漠不甘的阶段,然而时间一年一年过去,她变得越来越沉默。
她感受得到,这个过继到自己名下的儿子渐渐会委婉地替皇帝说话,也勤奋异常地治学。
现在她只是再帮儿子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站在门边目视他远走后缓缓踱步坐在了椅子上。
院里朝阳渐